《明年今日》

“明年今日”,四个字像一枚小小的邮票,贴在记忆的信封上。我们总习惯把某些话、某些期待,盖上“明年今日”的邮戳,轻轻推向时间的长河。

“到那时,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?”

“到那时,你还会记得我吗?”

这些问题,像被折成纸船的便签,漂向未来。我们无从知晓它会在哪个港口靠岸,甚至不确定它是否会被浪潮打翻。但依然固执地投递,仿佛只要写下来,时间就一定会给出答案。

之前读到“思君令人老,岁月忽已晚”,只觉得句子很美,却不懂那是一种怎样的等待。

直到某天翻旧相册,看到照片背面自己稚嫩的笔迹:“希望十年后的我,已经……”

我们总在时间的信箱里投递自己。日记本里未写完的句子,手机备忘录里零散的念头,甚至只是某个黄昏突然涌上心头的情绪——它们都是写给“明年今日”的明信片。

“会有人读懂吗?”

“会有人回应吗?”

或许不会。但投递本身,已经是一种温柔的抵抗——抵抗遗忘,抵抗孤独,抵抗时间无声的流逝。

所以,如果你也在某个深夜写下“明年今日”,请相信:

总有一个未来的你,会轻轻拆开这封信。

--Gord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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