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时常爱做一个梦,梦里有座城,它叫长安。

梦里的长安啊,春寒料峭,雁过留痕,一年里爱是长安,恨是长安。
我也想如古代的文人骚客那般,看尽长安的花,喝遍长安的酒,登上古老的城墙,站在高处,也写几句绝句。
有人无故死在长安,一生中或是嗔痴,或是潦倒。对长安不知道该抱有怎样的情绪,是爱还是恨。只道一句:你终盈盈 你终清明。
于是有人问我,死在长安的是过往,还是余生。一笑带过,漫不经意道:是过往,还是余生,那又如何,举目见日,不见长安,也不见那东土大唐,而我也不过一介书生,爱这古风罢了。
其实我更想一夜无梦,好觉到天明。然而却经常是深夜不眠,失眠到凌晨。印象里我从未有过被疼哭的经历,却扎扎实实的悲伤到掉眼泪好几次。
在那些很难过很难过的日子里,心中分明酸涩得无以复加,却仍旧倔强的没掉下过一滴眼泪。
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扼住咽喉,呼吸都放轻,时常怀疑我是否已经失去快乐的能力。想把所有记忆都珍藏,编织一段过往,让它随长安一起随梦醒而淡去。
我喜爱一切照旧,喜爱真性情,喜爱慢述的陈词,喜爱循规蹈矩的守旧。
没有买醉,毕竟我又不是千杯不醉。没有摇尾,所以不必乞怜。话只和风说,故事也只给自己听。
故世人,终不懂我的故事,终不懂我眼中的黑瞳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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